第七回明义宫景妃慰圣显文门赵王呈折(3 / 4)

笑谈志 禾沺 3361 字 1个月前

为了。”张现不语,王皇后冷笑一声:“想必皇上又是去了景妃那儿。”张现低头不答,王皇后随即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太监宫女遂出不提。

再看那汪陇在后宫内只是焦急,没处奔走,只得乱踱盲行。这时司礼监掌印吴宛正路过,见状喝道:“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宫廷禁地!”汪陇随即说明来意,而后请求道:“请公公带末将去见圣上。”吴宛听罢谓陇曰:“皇上现在行踪不明,若将军事急,不如往明义宫去寻寻。”汪陇谢曰:“敢问公公,明义宫在何处?”吴宛随即命身旁小太监带陇前去。

汪陇在小太监引路下,赶忙到了明义宫外。宫门处陈棠见了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干?”汪陇随即答复一番,陈棠听罢入内禀告。朝歌帝此时正同景妃作画赋诗,见棠入内,不悦道:“你来干什么?”棠答曰:“回主子,门外来了个兵,说是赵王爷在显文门被拦住,有奏折要给陛下。”朝歌帝听罢放下画笔,正待思索。景妃听罢,不等朝歌帝回话,便对陈棠说道:“你快请他进来。”棠遂出,唤陇入内。

汪陇进到明义宫内,见了朝歌皇帝便磕头下拜道:“末将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并向一旁侧身叩首道:“叩见景妃娘娘千岁。”朝歌皇帝便问陇曰:“你来此何干?”陇答曰:“回禀陛下,赵老亲王在显文门外,言有陈阁老同各部大臣联名奏折欲呈报陛下。江佐领得知,便差末将前来禀告陛下,请陛下圣谕。”朝歌皇帝听罢眉头紧锁,片刻停顿后谓陇曰:“既然如此,请赵王进宫来吧。”陇叩首答曰:“末将遵旨。”正待而出,景妃随即止曰:“且慢。”陇遂立定,朝歌帝看向景妃。景妃谓帝曰:“赵老王爷是朝廷的柱石,又是陛下的皇叔。于公于私,皇上这个当侄子的,都应该出往迎迓一番。”朝歌帝听罢不答,只是喝退汪陇道:“朕知道了,你先复命去吧。”汪陇遂磕头谢出,陈棠见状,也随之退去,闭上宫门。

朝歌帝龙颜不悦,谓景妃道:“他要见朕,叫他进来便是了。妤妤怎么还让朕亲自去往迎接?”景妃按住帝身,送至座位上说道:“谣君息怒,且听我言,”景妃随即倒一壶热茶奉给皇帝,“适才陛下所说,朝堂若水,晦莫难测。而赵王乃是父皇的亲弟弟,是谣君的亲叔叔,在朝中又举足轻重。他老人家年至六旬有五,又无个亲生儿子。故他为臣仅可但求君恩,为父只乞陛下赐养。于公于私,陛下都应该多亲近些他才是。做侄子的,叔叔前来拜访,出迎几步又算得了什么?”朝歌帝只是忧闷道:“好一个叔叔!朕自即位以来,他便常以叔辈自居,屡屡训诫于朕。近十年间,每逢朕敕命,其皆以父皇遗训,太祖规制来掣肘朕。非是朕刻薄寡恩,只是他这样当一个臣子,实难让朕以叔侄之礼相待!”景妃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即位之初,他正年当天命。胸有抱负,行事逾礼,故对谣君多有斥责。虽是不臣,但也无奈。而今其已年老身迈,力不从心。谣君亦已长成明事,现今的皇叔。早已不是当初奉太宗爷钦命,亲征西府的赵将军。而谣君亦已不是任凭摆布的儿皇帝,你且惧他怎的?”朝歌皇帝听激,随即说道:“惧他?朕乃大章天子,周天之下莫非朕之臣民?朕何惧之有!”景妃听罢笑而不语,帝复言:“不就是出门迎他两步吗?天高地阔,莫非王土。朕走自家的土地,有甚不可!”帝遂起身,出宫起驾,直往显文门去。景妃望着帝之背影,只是泪眼婆娑,嘴角微扬。

且说这朝歌帝走出明义宫,陈棠见状随后,俯身问曰:“陛下这是要去哪?”帝只顾走路道:“去显文门。”陈棠只得随行。行不多时,见吴宛早已立侍于道旁,望帝龙驾,宛便跪地叩曰:“奴婢叩见圣上。”朝歌帝只是走过,并未理会。宛见帝走远,随即起身示意身后数名小太监随驾。宛自在后跟随,宛谓棠曰:“陛下圣驾何往?”棠答曰:“回吴公公,陛下现在要往显文门去。”宛听罢,随即指使身后侍从太监。原来吴宛早先预料,已命太监往锦轩阁取来龙袍。吴宛紧走两步,在朝歌帝身后言道:“启禀主子,天凉了。主子把衣服穿上吧,权当遮风。”朝歌帝听罢,停留原地思索片刻,遂曰:“也好,给朕更衣吧。”宛听命,随即令诸小太监扯帷遮挡。宛亲伺朝歌帝穿上龙袍,戴上琉冕。

再看这朝歌皇帝衣罢,真个是:天子乘龙下凡来,金光琉璃映墀台。五爪金龙吟声啸,江山执掌俏郎才。宝玉珠光皎瑜带,足踏环宇天门开。御极九五称皇帝,文皇城内朝歌彩。

随即朝歌帝一行径往显文门去不提。再说汪陇早奔走回奏,那江介得了圣旨,放赵王一行入宫。

两方人马同行一路,于半道时行将相逢。魏贤本是闭目休息,坐于轿内。忽而睁开双眼,随即叫停侍从,落轿撤帷。武擎问曰:“王爷,这离明义宫还有一段路程。王爷怎么叫他们把轿子都撤了?”赵王只是不提,站在原地。须臾,赵王谓武擎曰:“叫他们都朝前跪下。”武擎不解,只是传命。随即赵王一行所有侍从并亲卫皆跪在道前,独赵王矗立在旁。

那朝歌帝一行看看将近,片刻逾过。朝歌帝抬眼看见赵王一行人马,便快步上前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