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明义宫景妃慰圣显文门赵王呈折(2 / 4)

笑谈志 禾沺 3361 字 1个月前

为之,不负心安即可。”朝歌帝听罢沉默,景妃又说:“朝中若有晦暗波诡之事,谣君何不问问我父。还有那熊侍议,其为人刚阿,我在后宫亦有所耳闻。此二人待你必是忠贞不渝,无有贰心。”朝歌帝听闻缓言道:“既然你这般说来,倒似一番醍醐灌顶。适才你说为人随心,我此前确实并非这般。我为人随境,每感不安,便萌生退意,早思避却,”朝歌帝摇摇头,“妤妤,有时想来,蛮觉惭愧。我之见地,竟不如你。”景妃慰道:“谣君何出此言,只是你身心交瘁,无暇明了罢了。”朝歌帝用手梳理着景妃的头发说道:“那谣君就听你一言,随心而为。”景妃笑笑,依偎在朝歌帝怀中。

再看此时秦府外,内阁大臣秦渠、大理寺卿洪声、都察院佥都余清、兵部尚书杨互并五军都督府佥事姜霆正在门前商谈。兵部尚书杨互道:“敢问秦相,适才殿前于奏疏上言秉了何事?”秦渠答曰:“我在那封联疏上,呈奏了淮州一事。”杨互惶恐言:“秦相何故如此?”余清道:“此事若我们不奏,那严闾早晚也会上奏,皇上迟早会知道。”杨互听罢叹息摇头:“皇上若是知道了,我等如何是好?”只见秦渠掸了掸鹤官袍随声道:“同相贤弟不必担忧,有洪大人在此,你复何愁?”杨互看向洪声,神情急迫。洪声却颇为平静道:“杨尚书何故焦急,在朝为官,如江海行舟。平湖若镜时闲逸安然,水波滔天时稳绰棹楫。况今波澜未起,我等安可自乱阵脚?”杨互听罢追问:“事态已然洞若观火,奏疏一经皇上御览。那时便是顷洪溃堤,火上眉梢矣!”洪声笑而不言。征南将军姜霆问秦渠道:“恩公所奏淮州之事,是何具状?”秦渠答:“无非是以实相告,岂可欺君?”杨互闻言更加哀叹:“此番吾命休矣!”秦渠拍肩宽慰互言:“贤弟何出此言,待陛下明了淮州现况之日,便是你同相大显身手,挽危救难之时,怎言无命?”杨互听罢愕然,秦渠只是笑笑:“时辰不早了,诸位大人请回吧,有何事务来日我等入朝再议。”随即不等杨互挽留,秦渠只身进入府内。杨互还想入府追问,秦殷于府门阻拦道:“家父抱恙,需早休息。有甚急事,杨大人日后再行通告。”杨互忙道:“公子务必告知秦相,淮州一事凭互断难独支,断难独支也!”秦殷不答话,只是阻拦。余清见状上前呵斥:“堂堂二品尚书官,何故作这般女儿态!秦相早谋成之,你还何故逼问?”杨互听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洪声上前道:“杨大人不必担忧,还是请回,静待时变。”随即三人不等互随,径行离去。秦殷谓互言:“杨大人请回吧,有事来日商议。”互只得摇头,喃喃自悲,哀叹而去。

显文门,为文皇城的正北门,亦是通往后宫的皇城门。赵王舆驾方行至显文门口,门外戍文军将官单膝跪地拱手揖礼道:“末将显文门佐领江介参见赵王千岁。”武擎上前回礼道:“王爷携众大臣所托,有陈阁老并各部官员联名奏折需入宫呈奏皇上。”江介答曰:“王爷恕罪,末将未得圣上亲谕,万不敢使人入宫。”武擎正要发作,只见赵王叫住道:“持士,不得放肆!”武擎遂止,赵王谓江介曰:“那便有劳将军通秉,言告我等来意。”江介躬身答曰:“末将谨喏,望王爷恕卑职适才冒犯之罪。”赵王笑曰:“江佐领恪尽职守戍卫圣驾,何罪之有。”随即江介命下属入宫禀报不提。

只见那显文门从侍汪陇卸甲存剑,只身径入宫去。少时,汪陇便至禁苑东殿景仁宫处。汪陇见了景仁宫口处太监,便礼问道:“末将有要事通禀,欲见皇后娘娘,望公公方便。”那太监随即入内,于景仁宫主殿内见王皇后正坐凤榻。太监随即禀道:“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王皇后见状道:“何事?”太监回话:“回皇后娘娘,宫外来了个军士,说是有要事通告皇后娘娘。”王皇后便道:“如此便让他进来吧。”太监随出,唤汪陇入内。汪陇只是入门,于正殿十步处跪下叩首曰:“末将显文门从侍汪陇,叩见皇后娘娘。”王皇后随即使贴身太监张现去往询问,张现于殿门处问道:“皇后娘娘问将军所来何事?”汪陇道:“赵老亲王大驾现在显文门外,言有奏章通秉,求见圣上,故末将来此。”张现随即回殿告知王皇后:“启禀娘娘,那人道是来求见陛下的。”王皇后随即呵斥:“你去告诉他,皇上不在本宫这,让他别处寻去。”张现俯首答曰:“奴婢遵旨。”随即张现复出告陇曰:“皇后娘娘道,圣上不在景仁宫,请将军上别处寻找。”张陇随即叩首道:“末将遵旨,谢皇后娘娘千岁。”遂出。

且说汪陇走后,那王皇后余怒未消,谓张现道:“真是晦气,何处来了个草莽山汉,竟然敢来消遣本宫!”张现随即安慰道:“娘娘息怒,甲兵之人不识规矩,娘娘莫要动气。”王皇后随即问道:“适才他说,谁在显文门外有事通禀?”现答曰:“回娘娘,他说是赵老亲王。”王皇后心中寻思:“赵王为什么会亲自来给皇上呈奏折?”随即问张现道:“皇上昨夜在哪宫留宿,现在何处?”张现答曰:“回娘娘,奴婢听底下人说。皇上昨晚在养心殿内独寝,寅时便在殿内大怒,斥责了吴公公。随即令辍朝一日,奴婢也不知圣上现在何处。”王皇后道:“辍朝?皇上怎么愈发任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