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杨尚书不白下诏狱二皇子初出入朝廷(1 / 4)

笑谈志 禾沺 3424 字 1个月前

上文说到,朝歌皇帝御览了朝中众大臣共托赵王呈上的奏折。随后皇帝召见了兵部右侍郎严闾,谈话间,朝歌皇帝也逐渐明了了眼前的局势。而秦府内,由于担心事情败露,秦渠等人打算将责任全部推诿到杨互身上,一场席卷朝野内外的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朝歌九年九月初三日,桂溪府,韩军大帐内。韩净正坐在中堂,书写着公文。韩凌从外入堂,见了兄长,揖躬行礼:“哥哥,我等上书请命已有近十日矣。按照加急军报的速度,此处距京师来回至多八日路程。怎么还是不见朝廷的旨令?”韩净没有抬头,边写边说道:“许是朝中正在商议对策,亦或者是圣上别有所思。事从他人,皆有可能。”韩凌道:“而今静逸城危在旦夕,叛军祸乱天下。我等应速做对策,灭叛军于势初,定太平之天下。”韩净宽慰其言:“吾知吾弟忠贞不渝,望图报国。亦有古今英雄之韬略,战之,料可胜也。而今朝廷无明文下令,我等若擅自出兵,不合成规也。朝中必有多舌者,借此诽谤污言我等。”韩凌曰:“为将统兵者,岂可忧谗畏讥,坐视战机消逝?况如今,山河崩坏于前,生灵涂炭在目。若要兄弟等那朝廷调令来了再出兵,不如哥哥今在阵前,将兄弟处死了事。”韩净放下笔,站起身来对韩凌道:“兄弟,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想怎么做?”韩凌拱手说到:“恳请兄长准我领兵北上,解静逸城之围。”韩净听罢叹息一声:“罢了,你的脾气我自小深知。你肯在这陪我等候这么些时日,已是厚待兄长颜面。我这便将所领军士全交于你指挥。我这朝再上书一封,向朝廷解释原由。”韩凌大喜过望,跪地叩首道:“多谢兄长!弟弟此番而去,必建功业,为韩氏一族增光!还请兄长将统兵大印给兄弟,弟好即刻调兵行事。”韩净笑笑说:“同是一个娘生的,跟你哥还使上心计了。我的镇南侯印,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你兜里去了,还在这问我讨要。”韩凌憨笑道:“兄长说的是,这么多日呆在营中,兄弟脑子都木讷了。多谢兄长,小弟这便去做准备。”韩净嘱托到:“兄弟此番出兵,务必小心行事。淮州不比镇南府,叛兵虽凶,尚可观测。宵小之徒,断难测也。”韩凌点头道:“兄长教诲,小弟谨记。望兄长保重身体,待兄弟凯旋。”随即韩净上书言事,韩凌调度士兵不提。

再说昨日夜里,那杨互归府后。心中忧惧愁闷,只是唤人斟酒。一连饮了数十杯,随即便趴在案上睡去。下人见状,欲送其回屋。但杨互醒来便破口大骂,将来人都赶了出去。下人无奈,只得随他。

翌日清晨,下人唤醒杨互道:“老爷,醒醒,您今日还得入朝参会呢。”杨互恍惚起身,酒气未消,使起性子来:“朝会?既是一死,还去它做甚?爷就这一颗脑袋,就在这儿等他朝歌皇帝来砍了!”下人惊愕失措,慌忙跪下道:“老爷切莫狂言!小的们昨晚收到一封无名来信,请老爷亲看。”杨互听说来信,喜笑颜开道:“这狗奴才,怎么才把信拿给我?”下人道:“信是老爷昨晚睡后送到的,小的们想给老爷看。只是老爷睡得太沉,并未理会我等。”杨互道:“得了得了,你下去吧。”下人遂出,杨互拆开信件,喃喃自语道:“喝酒误事啊,下回得少喝点了,差点错过老子的大事。”随即揉目定神,见信上只一句话:望君畅饮,有缘相会。杨互疑惑到:“这是谁给我写的?秦相的信呢?”随即唤来下人:“你们这帮奴才,许是见老爷我睡得沉,便不好好当差了?喔且问你,这是何人书信?还有那秦相国的信,现在何处?”下人忙道:“小的们不知,这信是小的们开门打更时,在府门外地上捡到的,秦相国昨夜并未有信寄来。”杨互骂道:“你要是敢骗我,我活剐了你。”下人跪地连连磕头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说的句句属实,求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杨互见状无法,只得叫起:“行了,别在这捣蒜了,去给我把官服拿来。”“是是是,小的这就去。”随即下人伺候杨互更衣上朝不提。

再看那桂溪城校场之上,韩净所带来的一万精骑,何等雄壮威武,真个是:铁甲白袍破城关,胯下膘马饮万川。手中银枪寒光意,虽有金戈难阻拦。戏游生死度之外,袭杀仇寇至阴山。身经百战亦无惧,誓护家主保平安。再加上韩凌所领云岸府兵,校场之上一时旌旗蔽空,人头攒动。将士声竞,烈马嘶鸣。韩凌走上主将台,谓众军士言:“众位将士中,有我兄长的亲兵护卫,也有我云岸府的同僚兄弟。各营中,有些将领,还是我韩凌的前辈。承蒙各位信赖,愿意遵我将令。我在此向诸位谢过了!”说罢韩凌拱手相拜,众军士肃穆静声。“而今逆贼作乱,祸患河山,扰我军民。从军者,以拱卫家国,力保和平为己任。故今日,我等欲行兵北上,支援友军,直捣敌营。众将士有无信心!”霎时间只听得台下呼声震天,杀意直冲霄汉。韩凌道:“好,众将士听令:着镇南府副千户邓禹,领精骑三千作前军云岸府旗官张易辅之。着云岸总旗赵轲领步军五千作中军,左总旗官杜潮为辅。着副官林圭领一千弓兵作后军。着随军参议王观负责运输粮草军械。”待韩凌点将完毕,得令者行礼答曰:“末将领命!”韩凌遂拔出腰中宝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