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城外歃血明忠志夜下锦袍为儿织(1 / 6)

笑谈志 禾沺 4901 字 1个月前

上回说到,兵部尚书杨互在都察院佥都余清的弹劾,以及内阁大臣秦渠的煽动下。被朝歌皇帝革除官职,交刑部议处。朝歌皇帝在朝会上又提出了追缴亏空及出兵平叛两项政策,最终确定晋升严闾为刑部左侍郎,奉命追缴亏空。并由皇长子魏汛参与,共办差使。以及派皇三子魏浚及征南将军姜霆领军平叛。

明义宫内,朝歌皇帝龙颜大悦,款步走入宫中。陈棠见状,便快步走过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皇帝笑笑道:“起来吧,娘娘在宫里吗?”陈棠答曰:“回禀陛下,娘娘近日偶感不适,正在休息。”皇帝听罢问道:“娘娘最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陈棠答曰:“奴才不知,但小的们每日看娘娘愁眉不展。奴才们提出去请太医来瞧瞧,娘娘只是不让。”皇帝听罢,训斥众仆人道:“你们平时是怎么伺候娘娘的!”众仆从随即跪地叩首道:“万岁爷息怒,奴婢等有罪,请万岁爷责罚。”皇帝叹声道:“罢了,你们都各自忙去吧。只是记得不要弄出声响,打搅娘娘休息。”众奴才道:“奴婢等叩谢万岁爷隆恩。”

朝歌帝随即轻声推开景妃寝宫大门,见娘娘正于榻上安寝。帝蹑手近前观之,见景妃于睡梦之时仍眉头紧锁,若有微词。皇帝轻舒其眉,随即轻转过身来。只是走到一旁,拿出架上一本诗集,静静坐下看书。

在看此时秦府内,早已吵作一团。都察院右都御史吴塘怒斥余清曰:“都是你,非要在相国面前,夸下海口。贸然寻事,自诩能弹劾严闾,抓其下狱。现在好了,不但折了掌管兵部的杨互,又得罪了清流一党。那赵王爷本就偏重皇三子,同陈阁老一党所支持的大皇子。二人相互推举,将两个差使都接了去。如今独剩二皇子赋闲,汝之狂妄,竟陷我等于此不利之境!”余清愤懑不服道:“你有何颜面说我?要不是你畏首畏尾,前瞻后顾。若早随我参他一本,我等岂能有今日?”二人争竞不下,争吵愈发激烈,几近大打出手。

秦渠随即高声呵斥:“都给我安静点,”二人这才噤声,“当了这么多年官,还学不会最基本的冷静吗?越是危急局面,越要沉着应对。你两人在这争吵,即使你把他杀死,又有何用?”二人随即低头认错:“相国息怒,我等也只是一时生气,蒙了心智。现在应当如何,请相国赐教。”秦渠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再次争取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只要我等能掌握兵部,则仍可占据主动。其次便是让二皇子能有指派的差使,不至于在其他二位皇子身后旁观。”吴塘道:“相国大人所言甚是,您于朝堂之上推举了宇文大人,可圣上并不甚满意。我等应当再举何人去接任兵部合适?”秦渠道:“既然皇上觉得宇文汾是我们的人,不愿意用他。那我们便要推举一个既不是我们的人,又能为我们所用并且皇上还拒绝不了的人。”余清道:“敢问恩相是否心中已有人选?”秦渠走到玉案前,拿出一封信件,展示众人观看。

待人看毕,不等发问,秦渠便开口说道:“这是兵部左侍郎童庆前两个月,写给我拜寿的贺帖。随帖祝贺的还有他孝敬的一千两银子。”工部尚书齐思道:“可是这童庆,是赵王一手提携的,能为我所用吗?”秦渠道:“赵王年迈,我观圣上待他已不如从前。从前凡是赵王之命,圣上无有不从。凡事赵王教诲,圣上唯有听训。而今圣上已是成长,赵王之威,不复从前矣。”吴塘道:“秦相英明,只要这童庆随我等行事,保他早列台阁。但其聪慧,别无他法。”秦渠道:“虽是这样,但我等行事亦需谨慎。眼下局面,万不可激怒赵王,亦或者是阁老,甚至是“狗熊”(秦渠等人对内阁侍议熊皑的蔑称)。”众人齐声曰:“小的们知晓了。”秦渠接着嘱咐到:“还有,眼下的档口。都给我放机灵点,行事要低调。淮州那边的一切联系全部中断,有什么信件送来,皆推揽至杨互身上。还有你们当差的,这段时间都不要逾制了。周旷送来的五十万两孝敬,都在我府后院,一会我命下人均分给大家。拿着这些钱,你们都消停一阵子吧。”众官员谢道:“恩相大人放心,我等知晓了,谢相国大人惠赐。”随即一行人等分赃归府不提。

且说那韩净一行,领军出城不久,便从传令官处听闻:前方于当道遇一军队。望其军士,皆裸甲无械,毫无战意。聚在军营或帐外歇息。韩凌令全军停止行进,自身骑马亲往查看。再看这营中主将何人?原来便是那日前于桂溪城下击败杜潮,打伤张易的悍将潘翼。那潘翼听闻韩凌亲自领兵到此,心中思量一番,便披挂上马,点起军士往营门处去。

待潘翼出城,见韩凌已亲自立于阵前。上下打量一番,只见这韩凌英气勃发,傲然睥睨着自己。潘翼便策马上前,拱手致意道:“韩将军,久违了!”韩凌听罢不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久违一说?”潘翼道:“将军便是贵人多忘事,可还记得十余年前。于令尊寿宴之时,同君剑锋共舞一事?”韩凌思索片刻道:“原来是你!阁下剑法超然,凌从中亦领教一二。”潘翼辞曰:“将军说得哪里话来,君之武艺方才超群。事隔多年,翼仍由衷敬佩之!”韩凌随即正色道:“令尊曾乃家父部下,尽忠职守,一生为国效力。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