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征南军兵发淮州静仪殿御赐佩环(1 / 4)

笑谈志 禾沺 3796 字 1个月前

话说上文,桂溪城外。湘州云岸府镇抚官韩凌,在获得其兄长韩净允许后。将其所部三千精骑及步弓兵四千合作一处,往淮州静逸府支援。于城外遇见潘翼所部军马八百,二人阵前厮杀一阵。随即潘翼说明原由,斩杀赵晋。随即投入韩凌军中,充入前军作先锋部队。再有那秦渠夜访赵王府,景妃秉烛绣红袍。

且说第二日寅时六刻,明义宫外,陈棠敲门道:“主子,时辰到了。”年妤随即唤醒魏谣:“谣君,该起了。”魏谣朦胧着眼,缓缓靠着床檐坐起身来。随即年妤前去打开房门,陈棠入内道:“主子,您要的东西我给您拿来了。”魏谣道:“放那儿吧。”陈棠将书信放置在桌上,年妤对其道:“陈公公,你且去吩咐一下,给皇上洗漱更衣。”陈棠遂出。

年妤见魏谣仍躺在床上,困意十足。随即上前拍了拍他说:“起来了,还睡。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吗?”魏谣晃晃脑袋,试图清醒说道:“记得……记得,不是浚儿出征的日子吗?我这就起来。”随即二人一番说笑,便梳洗更衣完毕。

至卯时初刻,翊靖宫内。文武朝臣已至,拜呼万岁。朝歌皇帝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是朝廷出兵平淮州之乱的日子。礼部早于数日前准备,今日便祭祖誓师,送众将士出征。”随即礼部尚书谭正道:“回陛下,祭祀用品臣等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皇上圣谕。”随即赵亲王魏贤道:“陛下此番命三皇子代圣出征,必能夷灭叛逆,凯旋而归。老臣先行恭贺陛下。”朝歌皇帝道:“多谢皇叔。浚儿自幼您便常带其于左右,每每教导。皇叔一片苦心,皆为我大章朝廷,朕都知道。此番浚儿前往历练,既是为国解忧,亦是表宗室之效尤。幸甚!”内阁首辅陈宁道:“赵王爷此话,亦是我等百官之心声。而臣有本奏:刑部左侍郎严闾奉陛下钦命,协同皇长子魏汛查办亏空一事,已有进展。”皇帝欣喜问道:“有何进展,阁老请说。”严闾便上前进言道:“启奏陛下,臣于三日前。派刑部员外郎萧赏前往工部查询详细账目,发现出入银两达五十万余。”朝歌皇帝唤来萧赏道:“萧大人,果真如此吗?”萧赏答曰:“回陛下,确有其事。臣已誊录工部收支明细,请陛下御览。”吴宛随即上前拿过奏报,敬呈皇帝。皇帝看罢道:“齐大人何在。”工部尚书齐思上前答道:“臣在。”皇帝问道:“这奏报上写着,上个季度,工部所用额度比预算超出五十三万两千两白银。你可清楚?”齐思回答道:“回奏陛下,工部所用,具有明细。但臣等尚未来得及核实对账,可能是某些钱款尚未注明,故有亏空。”皇帝听罢到:“既然这样,那便请齐大人协同萧大人共同核实,再做呈报。”齐思道:“臣遵旨。”

皇帝又问道:“严大人,还有何部有亏空?”严闾答曰:“回陛下,臣等正在各部核查。”“好,那便有劳严大人。一有查明,即刻奏报于朕。”严闾道:“为君分忧,是臣等的职分。臣等定将竭尽全力,以慰陛下。”

再说这韩凌一行军马,星夜兼程。一路北上,即将行至鄂州鄂仰府境内。韩凌随即对身旁赵轲说道:“子环,照这个速度,后日清晨便能到鄂仰府。到时候我等同去拜见令尊大人。”赵轲道:“少主子惦记着家父,末将心里感激。”韩凌道:“你我自幼相识,交情堪比兄弟。我们的祖辈又是同僚,一同浴血奋战,为国效力。做晚辈的,采访他老人家是应该的。”赵轲看着韩凌,满是感激道:“少主子,此生能做您的部下,末将无憾事矣。”韩凌道:“你还是叫我厉先吧,像小时候一样。”赵轲笑道:“这是行军途中,当然要以尊称相告。不过我从小就知道,你最不喜欢的就是说话过于官腔,显得客套生分。”韩凌道:“所谓上司与部下,身份不同,各取所需而已。你我又无利益纠葛,而是一同从军的战友,又是我儿时的玩伴。有你在身边,战场上我反倒更加安心。”赵轲道:“厉先说的是。可常言道:先敬罗裳后敬人。像你这不论出身,不谈私利,只讲交情的统帅。我从军近八年,还是第一次见。”韩凌听罢笑笑:“一个能带十万兵的部下,也只不过是听宣调命,与我并无相干。而你却能陪我谈天饮酒,敢在我面前共骂这世上不公之事。得此良朋,弥足珍贵。”赵轲道:“不过厉先此番招降的这个潘翼,原是犯下叛逆之罪的人。就这样私自招安了他,似乎不太妥当。”韩凌道:“大丈夫一生,或蛊或迷,谁从前不会做几件错事。虽然他盲从乱军,扰乱地方。但其是受人蒙蔽,况有家母为人要挟,自古忠孝便难两全。此番其甘愿悔悟,重新为国效力。若其于战场上,真能斩将立功,扫除叛逆,你我不失为一番功德也。”赵轲担忧道:“话虽如此,但只恐朝中有人以此做文章,到时候给你带来诸多麻烦。”韩凌道:“我自会上书天子,告之实情。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相信朝中自有明事理之人。我等只管做好该做的事,大丈夫不必瞻前顾后,使自身进退维谷,踌躇不前。”赵轲赞叹:“军中有这般大义坦荡的主将,三军之幸也。”二人说罢,相视而笑。

再说这文皇城神王殿内,魏浚正在堂下站着,堂上坐着赵王与内阁首辅陈宁。赵王开口道:“浚儿,此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