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乐舞(1 / 2)

那和尚合十道:“善哉,善哉,方才护法拿的那本是募化四方的募化薄,这本是个人的缘薄,是不一样的,护法请看。”说着和尚将缘薄翻开。

贵妇看了面有难色,只见上面都是附近的达官贵人,朱门显赫的布施记录,动兹都是几百两金银。妇人拿着笔就不敢往下写,写多了吧,家里拿不出来,写少了吧,又觉得拿不出手。

和尚见贵妇迟迟不肯下笔,马上给找了个台阶下:“阿弥陀佛,一毫之恶,劝人莫作,一毫之善,劝人多做,涓滴之水,流成江河。护法这次上山想来是怕累赘,没有带那么多金银,如有不便,可写上缘薄,封山之后,小庙还要派人到府上拜望。

贵妇见不是当场让自己出钱,这才松了口气,在缘薄上签了布施金额,和尚收了缘薄,旁边的知客僧将一锦袋送上,道:“护法,这是我们小庙的一点心意,是我们采摘山上的笋子,晒的一些干笋,还请笑纳。”

贵妇谢了和尚,让随从丫鬟收了。

这一幕李慧看在眼里,但笑不语,与花莺粟两人一路下山,去客栈取骡车,自奔前途。临行前问店家要了笔墨纸砚,说是要写一副对联送与庙中,店家取来后,李慧大笔一挥而就,便将现成流传下来的一个对联给写了出来‘坐,请坐,请上坐;茶,敬茶,敬香茶。’只是这副流传下来的对联没有横批,李慧想了想,题了四个字‘明镜高悬’。写完后,李慧左右看了看,还觉得满意,李慧的毛笔字虽然比不上古人,但因干的是盗墓这行,所以还是专门练过的,字迹倒也不赖。

花莺粟看了对联上的字,不知李慧写的是何意,李慧道:“路上我跟你说。”待对联上墨迹干后,李慧托店家将对联送给庙里,这才拉着花莺粟上了车。

骡车上路后,李慧便将昨日观察的情况跟花莺粟说了,花莺粟一心礼佛,不像李慧观察的那么仔细,此时听李慧说起,也不由莞尔,道:“姐姐,你这对联可真是写得太生动了。不过你那横批又是什么意思?”

李慧便将庙后山岩上挂有铜镜,反射日光这才造成大雄宝殿内释迦牟尼佛顶,佛光乍现一是跟花莺粟说了,花莺粟听了变了脸色,啐道:“这帮秃驴好会作假,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李慧道:“我觉得还好吧?这也不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是骗人过来,多布施一点而已,要知道利乐有情本是空,舍得布施方为缘啊!”

再说何必这边,联系不到李慧,在崔天师的盛情相邀之下,就跟着他一起随王伴驾的去了塞外,这隋朝的塞外,何必还没有去过,何必想来应该更有一番原始气息,此时的生态环境还没有恶化,应该能看到原生态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的美景。

崔天师的官职低位,排不上什么名次,所以只能跟在队伍的最后,不过,这正和两人心意,在前面的銮驾左右,那可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触了天威,吊在队伍末梢,反倒逍遥自在,想干嘛干嘛,还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宇文恺对崔天师也谈不上多器重,一来宇文恺在队伍前方要随时伴驾,二来经过这么长时间与崔天师的接触,宇文恺也知道崔天师就是个动嘴皮子的人,虽然有些奇思妙想,但让他动手实际操作,却是不行,慢慢的也就对崔天师变得不冷不热起来,要不是天子要的大帐是按照崔天师的思路设计出来的,都不会带他来,崔天师倒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就连那些奇思妙想都不是自己想出来的,有个一官半职混着就可以了,也算对得起世家子弟这个称号,反正也没想着当多大的官。

不过崔天师也有个长处,就是社交能力极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社交牛逼症,况又舍得花钱,去了陌生环境,要不了多久就会聚拢一拨狐朋狗友。

隋帝一行走得不快,一路上以舒服自己,累死别人为宗旨,又带的有百戏女乐,行走累了少不了歌舞娱乐,这一下倒是便宜了何必,让何必能免费观看聆听隋代的皇家宫廷音乐,虽然不能够在最好的位置观看,但即使这样,也是很难得的机会了。

毕竟那时的乐器流传至今很多都已经失传了,只在古画和记载中见过,现在能看到现场演奏的古风雅乐,何必内心简直激动坏了。何必看了下有自己认得的现在也还算常见的箜篌、笛子、洞箫、古琴、古筝、曲颈琵琶这些不说,还有不常见的五弦琵琶、大小篦篥、候提鼓、齐鼓、檐鼓、排箫、笙、羯鼓、铜钹、贝等不一而足,却是七音具备,美妙以极。

乐队艺人跳起《苏幕遮》舞,这是充满大漠和草原气息的西域乐舞,是隋帝为了在边塞宴请突厥可汗而专门准备的。

崔天师见何必看得入神,便道:“这舞还不错吧,这可是苏祇(zhi)婆带来的乐舞,又融合了咱们中原的雅乐,特意创作出来的舞蹈。”

“苏祇婆是谁?”何必实在想不起这人,又不能当着崔天师的面去查电脑资料,只得问道。

“这苏祇婆是天和三年时,北周武帝宇文邕,迎聘突厥木杆可汗之女,阿史那氏为皇后,突厥可汗还同时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