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信(2 / 4)

你身子……”

“不馋么?”

靳礼泽彻底转过身来,T恤拉至胸口,露出平坦瘦削的腹肌,六块整齐地排列着,往上是微微隆起的胸肌,往下则是……小花这才发现,他换了条宽松的居家运动裤,裤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隐约能看见人鱼线。

小花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靳礼泽的笑声更放肆:“向小花,我听见你吞口水的声音了。”

男色当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小花扔了红花油,红着两眼扑上去。

靳礼泽被她砸了个正着,抱着她疯狂发笑,胸腔都在共振:“你还说你不是馋我身子,向小花,你这个色中饿鬼……”

小花才不管这些,低头寻到他的唇,一阵狂吻,双手也在他的腹肌上乱摸。

靳礼泽被她吻得起了兴致,翻身将她压去下面,撬开她的牙关,反客为主地吻回去,但小花似乎是开了某些不该开的窍,竟然又推开他,翻身坐到了他肚子上,气势汹汹地吻下来。

靳礼泽躲开她狂乱的吻,一阵挣扎:“干什么,想造反啊?我在上面,你在下面才对!想跟我比力气?”

小花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力气很大,按着靳礼泽的两只手,他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靳礼泽一边享受,一边假装大喊:“夫纲不振啊!强压民男啦!唔……”

小花亲了一会儿,忽然直起身,回头看了眼房门。

靳礼泽立即说:“门锁了,猴子跟他老婆去野地里了,你爷爷和你爸不在家。”

他一脸积极,就差没说一句“快继续啊,大爷”。

小花埋下头,再次亲了起来,这次却不是吻他,而是一路往下吻去。

温热的吻爬过脖子,在他裸露的胸口流连不去,靳礼泽哪儿受得了这个刺激,当即闷哼一声,难耐地抓紧身下的床单。

他在脑子里默念起清心咒,消去心底的邪念,开玩笑,这要是起了反应就糟糕了,这还是在小花从小到大的闺房,向家父子俩要是知道了,非得拿把柴刀砍死他不可,而且这里也没有安全套……

不好,怎么越想还越兴奋起来了?

靳礼泽想到什么,手在床边一阵乱摸,终于被他摸到箱子一角,他用力一拉,将小花藏在床底的箱子拉了出来。

小花停下吻他的动作,猛地抬头,看见靳礼泽手里拿着一张还没来得及塞回去的信纸,靠着床头阅读了起来。

小花赶紧扑过去抢,却被靳礼泽按住手,一边道:“我看看,2011年12月的信,你还留着啊?下面这个数字是什么?我记得我好像没写过。”

“还给我!”

小花恼羞成怒,一把将信抢了回去。

靳礼泽忽然明白那是什么了:“是我写的字数吗?你数过了?”

小花将信纸塞回信封,闷闷地点头:“连上标点符号。”

靳礼泽写给她的信总是很简洁,有时一张纸都写不完,她收到后,一遍又一遍地看,生怕遗漏任何细节,这还不算完,她还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数,标点符号也算,数完再比较看看,有没有上次的信字数多。

靳礼泽有点心疼,将她抱进怀里:“你给我的信倒是写的字数多,有时候三大张纸都写不完,我还以为你舍不得邮费,要占人邮局的便宜。”

小花被他逗笑:“哥哥,我的那些信呢,你收着了吗?”

“没有,”靳礼泽摇头,“都给我扔了。”

“骗人,上次搬家我都看见了。”

“原来你都看见了啊,”靳礼泽假装自己第一次才知道这件事,“那你既然看了我的,是不是也该给我看看你的?”

他都已经看见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小花大方地拉出那个箱子:“你看吧。”

靳礼泽往里翻了翻,那里除了有他写的信,还有他送的书、字帖,以及和他抽屉里那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清隽的少年站在树下,满脸写着不耐烦,密密匝匝的树叶后,坐了个女孩,正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树下的人。

最下面,还有一只枯黄的草编蜻蜓。

蜻蜓保存完好,过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坏。

靳礼泽小心地拿起来,放在掌心细看,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热:“向小花,笨不笨呐,这玩意儿又不值钱,你保留那么久做什么。”

小花从他掌心里将蜻蜓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纸箱,说:“我后来按你教的做了,可都没有你编的这么好。”

那些见不到面的日子里,她编了一只又一只的草蜻蜓,可她编的始终不如那个人。

小花从来不明白自己对靳礼泽抱着怎样的一种感情,现在想来,她大概从那时候起,就对他产生朦胧的喜欢了,这些一一记录下字数的信件,还有那学着编了无数次的蜻蜓,就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