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沛，剑意也很强烈，想必你的修为也是学宫里最高的吧？”

盛初闻言，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起初想摇头，最终转为无奈的一笑：“姑娘说笑了，我并不是学宫里修为最高的。”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修炼速度远远不如这些自小接受仙家教导的弟子。身上的灵气……大约来源于系统。

钟离语不知缘由，听了她的话明显一怔，轻声嘀咕：“拥有像你这等绝妙灵气的修炼天才，多年来我只见过沈玄征一个，你既不是修为最高的，那还会有谁？”

沈玄征的天资在修真域无人能出其右，修炼更是神速。他甚至还被掌门收为首席弟子，直到今日都无人能与之匹敌。

盛初并不认为自己能和他比肩，天资尚可一争，修为却不能。莫说是她，就连如今学宫里修为最高的叶霜浅，从所有方面来看，也都和他没有可比性。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的灵气大约是与生俱来，于修炼一项上还差得远，和沈师兄不能相比。学宫之内，霜浅师姐的修为胜我一筹，我应多学习才是。”

一套话说得漂亮而得体，钟离语点头表示赞许，“话术上我实在没有天分，你可以做我的老师了。”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就要拉盛初起来：“天还早，不如我做一回东，请你去蓬莱洲观景，可好？”

左右今晚没有要紧的任务，盛初答应下来：“却之不恭。”

两人走出书阁后，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程愿抱了书走进去。她没有看见两人，正和身旁一名道姑打扮的女子聊天。

那名女子回头，遥遥望了一眼，收入眼底的是盛初佩剑的背影，以及她身边的锦衣少女。

女子微微皱眉，但很快收拾好了多余的表情，然后随程愿一道进入了书阁。

蓬莱洲是天界有名的仙山，云雾缭绕，灵气充足，亦是修炼圣地。在此居住的钟离一族人人皆已登仙，隐居于山中，因此虽然景色秀美，却人烟稀少，仙气更浓。

钟离语对于盛初周身的充沛灵气很感兴趣，致力于研究出她天资如此之高却修为平平的原因。她为盛初安排了最好的院落，拉着她彻夜长谈。

“你是蓬莱之人，隐居多年，也会和外界的人打交道么？”盛初端起茶盏。

钟离语道：“倒也不是。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是因为你就坐在书阁门口不远处，我第一次来，自然要寻个说话的人。”

她没有告诉盛初，其实是容貌的缘故。

极为精致的面孔稚气未脱，眉目柔和，两腮边的酒窝为她增添了几分活泼。她笑时，让人想起冬日的暖阳。

的确是令人羡慕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