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要□□(2 / 3)

是议事堂。东面是休息室。南面是重要资料的材料室。西面是书房。西侧书房比其它地方有人气,那个屋有灯光。

“谁?”屋里的那个人警觉地问。

那个人原先站在墙边的一副地图前沉思不动。从背面看,他身材挺拔,穿着一件灰色的疗养院工作服。

听到询问,周东义挺拔的后背突然塌陷下来,像泄气的车胎。

“开门,我,周东义。”

那人过来开门,没让周东义进门就直接问:“周东义,你从哪里来?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大家都找不到你。”

周东义往里走,几乎不看地,说话声音沙哑:“那事你们都知道了,对吗?”

那人温和地说:“是的,我们怕你干傻事。我猜测你可能会上我这儿来,这些天,我都在这里,几乎不到疗养院去。”

“别担心,我很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我造反,对吗?”

“是的,你会吗?”那人反问道。

“不知道,我想杀人。”

“听着,周东义。你是分子,有组织有信仰的。听着,我们的工作......”

“好了,王大义,别啰嗦了,你就说吧,我要枪,你给吗?”

“枪?”

“对,你总不能让我赤手空拳去送死吧。”

“周东义,听着,在台湾这个地界,你不能乱来,我们是有计划的。如果你这冲动,我就把你调到大陆那头去,听到了吗?”

“看吧!可怜的中子,你还不如把我被派到西藏去了,那个地方离台湾可远着呢。”周东义讥笑着说。

墨家还是有一部分游侠传统留下来的,偶尔也会发生快意恩仇的事,而一般这种事情发生后,肇事者已经要被处理。

王大义很不高兴地看着他,说:“你成什么了,想造反者?”

周东义把椅子摔在地上。

“中子大人,”他用力撕扯自己的领口,喊道,“小闫死了,像流浪狗,死后都没有一个收尸的,鲜血流了一地。这些杂种,我一定要灭了他们!行,如果你不让我找乔布斯,我找花仓子,这人就是个大蛀虫!”

王大义把窗户关紧点,这个周东义是个冲动鬼,嗓门也大。外面,黑夜茫茫。

“花仓子就是个代理商,杀了他还有其他人。”王大义说,“小闫是谁杀的?查出来没有?”

“查出来了,企业暗杀组织干的,阿拉伯人,他们的一个据点在三重区福新路上那家叫史丹利的夜总会。现在人命不值钱呀,只要加币二千元,你想解决谁,他们会帮你解决。先付一半订金,事后再付另一半。如果想万无一失,那价格还要高点,相当于买保险吧。虽然杀手逃脱了,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幕后主人是花仓子。亚细亚集团不敢明目张胆跟我们对着干,他找雇佣组织帮忙。我们也是在调查亚细亚集团的公关方式上被人反跟踪的,这都怪我太大意,没注意亚细亚集团之外的第三方势力。很明显,我们调查的结果表明亚细亚集团在做变相行贿,他们以高档货的方式送礼或者购物卡。过后,那些高档货被礼品店回收装换成现金,相当于礼品店在帮他们洗黑钱。”

“这事我早就知道。”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打击。”

“这事不着急,等将来再说吧。”王大义说。

“什么?”周东义简直不能接受这样的决定,他说,“你可以不爱惜你的部下,但是你不能冷了他们的心!”

“我们又不是□□,不做那种以暴制暴的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有点紧张了。

此时,周东义双手高举,对着屋顶发出抗议:“我的老天爷啊!这叫以暴制暴吗?我们墨家不是自诩马克思主义吗?不是讲无产阶级专政?您这叫啥,缩头乌龟?”

“周东义,你不要搞情绪对抗噢,你现在的情绪不对,就我们墨家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做的事是为国为民,不是报私仇那么简单。”

“我这是报私仇吗?我这是报私仇吗?王大义,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周东义的情绪上来了,脸红耳赤地叫了起来,“小闫为我们组织一直苦拼实干,每日每夜操劳不已。他现在被人弄死了,我觉得教训某些人非常有必要,也值得赞许,要不然他们残害起我们的人来会更肆无忌惮的。”

明面上,王大义是阳明山疗养院的负责人,暗地里,他是台湾区纪律委员会的中子,是分子周东义的直接领导。墨子内部提倡兼爱和民主,因此没有那么多的官僚主义限制,所以下属的周东义才敢跟上级的王大义争论不休,甚至咆哮、抱怨、摔杯子。当然一旦目标确立,不管有多大争议,小墨像工蚁一样,还是会忠实去落实的。

墨家的负责人分成四个级别,最高层的叫“巨子”,然后是“大子”,接下来是“中子”,再接下去是“分子”,最后才是“微子”,俗称蚊子。外人不懂得墨家内部的有这么多的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