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要□□(1 / 3)

前往阳明山国家公园的路是一条新拓宽的柏油路,八米宽,双车道,还有两侧的自行车骑行道。五月了,气温较高,道上的自行车骑行人还比较多,看看路边的岩石,或者山谷流淌的小溪,身心放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周东义没有这个心情,一件不可挽回的事件已经发生,让他的心里充满忧伤,那是他共同战斗的一名兄弟,牺牲了。

那天,他们正在跟踪进出媚眼的一个常客,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巷道阴暗处跳出来,跟他抱摔扭打在一起。另外一头,小闫也被另一个从后面堵截过来的黑衣人纠缠,谁也帮不了谁。周东义的对手见不能快速把周东义拿下,已经掏出匕首,而周东义左手握住敌人的右手,一个背摔,把敌人掀翻在地。等他返过身来的时候,他看到另一头,那个黑衣杀手的那把刀已经压进躺在地上的小闫的左胸,然后,鲜血从小闫胸部透出来来,那双眼睛痛苦地睁得大大的。周东义赶紧跑了,他一个人敌不过两个杀手。

周东义不是特别怕死,但是他不能这样白白死去。但终究舍弃战友独自逃跑让他很是愧疚。这样一个兄弟,牺牲的时候才26岁,正年轻。

是他害死小闫的,他带着他落入了敌人的圈套里,他没注意到竟然有一个域外的雇佣组织在暗中帮助花仓子。媚眼的那些保安个个都是特种兵出身,有必要请西洲国的雇佣组织吗?还有那个媚眼的客人是什么人呢,他像是一个胡商,色拉人吗?

很伤心,他想要报复那些坏人,他想到一把枪。共和党与民主党一样,是不允许小墨携带枪支,但墨家是游侠的后代,总没那么规矩,但为了防止因个别人把事情闹大,进而威胁到整个纪律委员会的生存,墨家还是对弟子有所控制,想要枪支必须到各地的议政堂申请,而且必须是分子级别的人才有这个资格,申请的理由还需要符合正当、合法、自卫、紧急等情况。

台北的议事堂在阳明山的某处,同样是远离市民生活区的山沟沟,不过,阳明山算是风景区了,不那么偏僻。不管如何,周东义也不常到议事堂走动,一来是安全考虑,他的身份有可能已经暴露,需要远离这样的地点,而不是靠近。这么多年了,他只来过一次,对这里还是感觉到陌生,那个沟渠,那些树木,还是显得神奇。

中子王大义能不能给他□□,那还是个未知数,他的理由有私仇的成分,这就是他纠结的原因。在台湾这样的地界,周东义可以向走私客购买□□和子弹,但是他不想被开除,墨家是他的家,他也是孤儿,是墨家让他有现在的小家,他的心也认可自己的兄弟和那个大家庭,他不想因为违反纪律被开除。想要扭断敌人的脖子,也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婆,也是在这样的五月,他和自己的女人曾经在这样山坡的杜鹃花丛旁边乱滚,后来有了可爱的女儿。

周东义不仅想要杀了那个雇佣组织,他还想做个惊人的事情,杀掉乔布斯和亚细亚集团的总裁花仓子,他觉得他们俩是台湾祸乱的根源。现在已经有很多分子跟他一样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会给台湾纪律委员会的合法性带来风险,但源于游侠的传统思维占了主导,所有的兄弟们都能理解这样的行为,甚至尊敬他们做的那些事。

不知怎么地,都快到目的地了,他的脑子里竟然听到老婆的声音:“东义,给我和女儿唱首歌,橄榄树,行吗?你唱得可真好听,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

不知怎么地,他还想到了老婆的□□,那衬衣下面热乎乎的□□。

把车停靠在路边,周东义从公路上往山下的小路上走,步子很大,似乎要一去不回头似的。对,他有可能跟老婆和女儿永别,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火气正在慢慢冷切,那个行动计划并没他预想的坚决。路上的那些幻象让人迷茫,老婆孩子挺可怜的,不是吗?

跳过小溪上的大块岩石。爬上一截不那么高的山谷,看看松树上废除安的松鼠,用石子赶走路上的黑蛇,不停地走,走得气喘吁吁,心里由忧伤感到忧郁。

不走正门,要翻越围墙,这条道还是挺难走的,不过没办法,他这样的摩的,已经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次跟踪,他们被敌人反跟踪,同伴小闫为此献出生命,他的身份暴露了,敌人跑了。他不得不为保护议事堂而如此偷偷摸摸。

已经到了目的地,他却停了下来,犹豫更厉害了。周东义回到山涧旁。夜幕已经降临,青蛙在鸣叫,它们已经变不回黑色的蝌蚪呢。

翻过围墙,往上就通到那个十字型老屋的小路。前方的林中隐藏着白墙蓝瓦的一大圈院落,那里名义上是阳明山老干部疗养院的精神病房,事实上那是墨家的议事堂。如果不翻墙进入,从疗养院的围墙的一处铁门也可以进入这里头。不过,本质上,这里跟疗养院是隔开的,铁门需要钥匙。

老屋十字形的造型,显得很特别。十字架的四个方向各有一间房子,中间是天井,天井有一块柱石,四个房间朝向天井的那面都有大窗户,整体显得很通透。

这里不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它是墨家在台北的议事堂。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