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2 / 2)

舒律娅讨厌污渍、讨厌杀戮,更讨厌明知自己避之不及,却非得拉着她旁观描摹的伊尔迷少爷。特别是在他滥杀无辜,仅为一时兴起杀掉路过的群众的时刻。

舒律娅的洁癖变得更严重了,她戴起了手套,相当地抵触污渍与他人的触碰。然而伊尔迷少爷不这么想,她敢说出口,他就有一千种残酷的手法帮她“治愈”。

她求也求不到伊尔迷大少爷的宽仁,反促进他的行径愈演愈烈。人避也避不开,他就跟在寝室戏弄她一般,要她将人体流出的汁液,一点一滴,细细瞧个分明。

多么地耻辱,多么地轻贱人格。

被下达了多重暗示的舒律娅,察觉不到自己厌恶着却离不开大少爷的怪异之处,可她的身体率先扛起了反抗的旗帜。

然这样微弱的抵抗,犹如蚍蜉撼树,毛毛雨面临惊涛拍岸,都是些无用功而已。

舒律娅打心里抵制着伊尔迷,此种情绪理应是陌生的,不自然的,甚至不该按她的身份来看,是完全不该出现的。而它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它的存在。

伊尔迷少爷是不把她当人看待的,舒律娅能看出来。

她是他就近拾取的便携式挂件,随时随地任他使用。

她被他使惯了,弄得腐坏了,内里都被灌得满满当当,无论是胃部还是空腔器官都被喂进了过量的蛋白质,她上上下下都被撑开了,撑饱了,伊尔迷少爷还留连忘返。

女仆逐渐正视不了自己,吃东西觉得反胃。

她的嘴巴、双手、肩膀、腰窝、大腿、脚心,无一处没被彻彻底底的浸染过乳白色的黏液,光想到这一点,她就食不下咽,忍不住要干呕。

人要学会放过自己。可心里想的和真正面对了,是两码事。她放不过,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与她的想法截然相反的是,她的躯体习惯了被催熟了,透烂了的过度对待。

她现在只要被大少爷轻轻一碰,哪怕是皮肤与皮肤的简单接触,就会叫她禁不住地贪婪进一步的触碰,两腿也禁不住地夹紧了,免得下边溜出几滴清液来。

舒律娅戴起白手套,束起了高领,而那毫无用处,顶多增加了伊尔迷大少爷即兴时,以嘴唇咬开她的手套,顺着她的下巴,含弄掉她的衣领的乐趣罢了。

有如拆封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外在的纸皮与缎带尽数是粉饰的装点。伊尔迷甚至开始享受起了拆解礼物的过程。

女仆的外貌特征与伊尔迷大少爷有两分相似,又终归不是他。

她做不到大少爷的杀伐果决,也决计不叫自己走这条晦涩阴暗的路途。

在揍敌客家族工作的管家、仆人们,都在以行动告知舒律娅,她与这个地区方枘圆凿的事实。

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她依然想要做她自己,哪怕没有过去。

她不想待在地狱,哪怕大半个身子陷进了淤泥。偏她能离开这个地方的高效途径,送上门来了,却叫她一把推开。

窗明几净,擦得闪闪发光的玻璃窗照着女仆的容颜。落日的余晖发散再聚集,来到了访客登临枯枯戮山的一天。

“所以说,怎么能让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接二连三地从别墅逃跑成功啊!”

枯枯戮山的到访宾客逆卷绫人,叉着手抱怨,“情趣什么的也要适可而止吧,无聊的情节三番五次地上演,实在是太丢我们逆卷家的颜面了。”

“吵死了。”逆卷家的长子逆卷修,大大方方地躺在揍敌客家族招待客人的沙发上。

由祭品新娘赠送的两条杏色的耳机线,从他毛绒绒的卷发底部露出。

他懒洋洋地躺着,浑然一副倦怠不管事的模样。只一心认为所有的人,一个两个,真是麻烦死了。

若非黑主灰阎所在的,所谓促进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吸血鬼猎人协会的防守太过刁钻,给他们夺回祭品新娘的行动造成极大麻烦,他也不至于到这儿来。

“嘛、嘛。”

逆卷家五子逆卷礼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吸血鬼猎人那边的事情,怜司已经在处理了。史上最强吸血鬼猎人要料理起来,你也得给怜司君一点时间的,不是吗?何况对立面还有个威胁不小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