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1 / 2)

也不是每次外出做任务,大少爷都会带上她。

遇到危险系数大的,伊尔迷会把舒律娅扔进魔鬼训练营,命他扎入念钉控制的人去训练她,回来就指定她服侍自己洗澡、更衣、就寝。后来基本从起床到睡觉的服务一块包了,就差货真价实地□□。

贞洁、节操等概念,于舒律娅而言一知半解。她的大多数知识来源于大少爷的授予、书本、以及仆人间的交谈。关于男女大防的事,伊尔迷少爷不在乎,仆人们也不看重,故而连带着舒律娅也对此也没什么印象。

她比较怕的,是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掉了,也怕它一直不掉,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负能量。

舒律娅艰难地攒着钱,得出强行解除合同的资金,卖掉十个她都不够赔偿的论证。就转为每天在自己的房间划着日期,期待着合同解约的时期到来的那日。

伊尔迷出使任务的日子,是舒律娅最开心的时光。

就是她的欢喜太过流露表面,让大少爷发觉。他亲手考校她的身手,得出她不合格的结论。于是他亲自教导,招招打得她满地乱爬——

是真的满地乱爬,肋骨啊、小腿啊、左手啊,全被他一根根打断,舒律娅连正常的走路、奔跑也维持不了。

伊尔迷会抱着她洗漱,为她穿衣,吃饭,喝药,嘴上说着“实在是太弱小了”、“没有我的话,你什么事也干不成”、“离开我舒律娅会死掉的”这样看似分外体谅,实则句句恐吓的话。

她的每块骨头、皮肤由于大少爷的惩治发着疼,却也因与伊尔迷少爷的亲密接触得到了身心的欢愉,大幅度盖过了伤害的本身。舒律娅觉得自己的心理、脑子生病了,病名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人质情结。

“大少爷,您……”是我的人质吗?女仆欲言又止,开口前就有了答案。

伊尔迷大少爷何等天资,地位优越,怎会沦为一个小小仆从的人质。

为此,她换了个说法,“伊尔迷少爷,假如我落进了敌方的手里,或是您面临二选一,不得不做出抉择的情况,我会是制约您的有效人质吗?”

“说什么傻话。”伊尔迷大少爷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脑袋,平静无波的声音仿佛轻轻地诉说着她不够格。

舒律娅黯然失笑,手指指甲盖掐着掌心,让自己从昏头的迷梦中苏醒,“的确是傻话。”

“叫我伊路。”

“好的,伊尔迷少爷。”

“伊路。”

“伊路少爷。”

伊尔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接近固执地地教她。舒律娅一次一次,坚守破碎的本心,执拗地不肯改口。

“呵。”感觉自己被挑衅了的大少爷,真动起真格,衬托得他先前对舒律娅的惩处全是不值一提的毛毛雨。

他面上是半点不显,顶着双空寂无神的双眼,蹲下身子,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女仆的下颚,问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仆人,“知错了吗,该说些什么?”

晕了醒,醒了晕的女仆,在煎熬的极刑里,明悟了他的未言之意。

“对不起,伊尔迷少爷……我错了。对不起,伊尔迷少爷……是我做错了。”她期期艾艾地道着歉,顺从他的意向,诉说着能让他满意的词汇。

“我爱您。我爱您。我爱您……”

“好啦。”听完三百多句表白的伊尔迷,稍稍感到了称心。

他摸摸女仆被汗液濡湿的额头,嘴上说着,“又撒娇,是我太惯着你了。”

可熟悉他的管家能从大少爷微妙的表情看出,女仆的示爱听在他耳朵里,是十分地受用的。

“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吗?”

“伊路。”

“再说一遍。”

“伊路。”

“重复。”

“伊路。”

“继续。”

“伊路。”

“……”

“……”

舒律娅瘫在医疗中心养伤,直到完成任务的伊尔迷少爷回来。

他一回来就抓她下训练场,评价的语句不外乎是“太弱了。”、“得加倍训练”、“污了揍敌客家族的名声”、“不堪大任”之类。

拜托,她只是个负责起居的女仆啊,签订的合同也没记载女仆需要培训这条。

“把你自己全盘交付于我。你的喜怒哀乐、盛衰荣辱,皆由我掌控。你的七情六欲、悲欢离合,我会一一地教授予你。”伊尔迷的嘴唇贴合她的额头,下达命令。

“舒律娅,你只需要服从我的一切指令。”

大少爷的话是条迅猛的闪电,顷刻贯穿女仆自己的思维,只余留下纯粹的、无杂质的、不可辨驳的臣服。

被控制的舒律娅乖顺地点头,“是的,伊尔迷少爷。”

伊尔迷带着她出任务,将血淋淋的手抹在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