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宁(1 / 3)

“没有。”谢安宁道:“她用毒奇巧,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只是我也有信心,”远处的陈怡宁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身份被识破,对谢安宁微笑一下,谢安宁同样回以微笑,然后对慕泠槐道:“无论她下什么毒,我都可以破解。”

“好。”慕泠槐得她承诺,自然是信的,可心中担忧不减反增。

卞良佑体内已经有了许多种毒,再来一种岂非要遭大罪痛苦死,倘若再严重一点,直接要了他的命……

慕泠槐有些不敢想了,她偏头去看卞良佑。

那人现在正和旁边人嘻嘻哈哈地猜拳,俨然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似乎早已忘了不久前才被人刺杀过的事情。

突然,他摇头一转,远远同慕泠槐相望,咧开嘴粲然一笑,只是顷刻又转回去,同身旁人对话。

“昨日慕大人那一剑,可真是出神入化,看得本王心动不已,也想上去比划比划。”卞良佑同身旁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文官道。

那文官名叫凌器宇,比赵妍昕入朝还早些,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晋升,心里怨气大得厉害。他听完就眯着眼睛开始笑,笑完问:“哪个慕大人,咱们贵妃的哥哥吗?”

卞良佑:“自然。”

凌器宇笑得更加放肆,末了毫不留情地嗤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占了裙带关系优势的主,有什么好心动的,下官虽然位卑辞浅,却最是看不上这种人。身上一点功勋也没有,却居于高位,也不怕晚上做梦把自己给吓死。”

卞良佑看出他的不满,当即拉了脸,挑拨道:“你这话可是在质疑皇兄决定?慕大人纵使无功,却也无过,你如今这般贬低他,是对皇兄不敬!”

凌器宇这时喝了酒,说话也有些不顾忌,“陈王莫要冤枉下官,这么一顶帽子扣到下官头上,你是想要下官死吗?”

他二人坐的位置离陈怡宁稍近,卞良佑猜测陈怡宁不喜那些仗着权势压人一头的王公贵族,就想着趁这机会引得她注意,压着声音狂妄道:“我好歹是个王爷,想要你的命还不是轻轻松松?莫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便是真的有,你又能奈我何?”

凌器宇脸色通红,酒也醒了八分,立刻赔罪道:“陈王赎罪!”

卞良佑确定陈怡宁听到了这番对话,不料她只是严肃着脸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嫌恶地转开身,再没分过去一个眼神。

卞良佑不知何故,只确定自己和陈怡宁这场对决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起来的了。

凌器宇还面带慌张,卞良佑心知他实则并无错处,又想起自己并无实权,日后或许还要这人帮忙,连忙将人扶起来,不好意思道:“这酒喝的,怎么还喝得脑子糊涂了呢,瞧瞧本王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凌大人可千万别介怀。”

凌器宇整日在朝堂上看多了卞良哲多变的脸色,现在对卞良佑也有些恐慌——虽然并无实证,但他们私下里都有过猜测。

自从卞良哲继位,卞国皇室中人一一死去,若说这其中没有些什么不为人言的原因,可没人会信。

只是他们也奇怪,为何偏偏留下卞良佑一人还好好活着?

经过卞良佑那才那一番恐吓,凌器宇惶恐间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卞良哲,瞬间在脑海里拼凑了一出波澜壮阔的皇宫秘辛。

什么双生子不详,什么兄弟同心谋权篡位……

现在听到卞良佑主动对他示好,凌器宇心中胡思乱想停了停,一眼看过去又不觉得卞良佑有什么不对劲儿,还是那个同他们整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怂包小王爷。

只是,凌器宇好久不见的谨慎心再度升起,断然不敢在卞良佑面前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地说话了。

卞良佑也察觉他的不同,有种搬起石头没打中人反倒砸了自己一脚的好笑,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挺好。

他终归是要反的,也需要联络朝中官员,一直装傻不是个事儿,早晚要将自己的另一面暴露人前。

于是他也没有再对凌器宇说什么,只是在宴会结束后,派人给他府里送了些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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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无人生事端,过得还算平和。

当夜,谢安宁前往陈怡宁房门前敲了敲门。

陈怡宁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过来,打开门让她进来时表情没有一丝意外。

“不知道我是该叫你公主,还是莘台?”谢安宁也不行礼了,待陈怡宁关上房门后直愣愣地问。

陈怡宁笑了笑,也不掩饰了,“随你,反正哪个都是我。”

“你给世子下的毒,会危害到他的性命吗?”陈怡宁问。

“谢安宁,我以为那年隔空打擂后,你我二人早已成为知己,怎么你会觉得只有你能研制出那无害的毒药,我就不行呢?”

谢安宁:“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世子若在我卞国不明不白地出事,两国纷争必然难免,届时战火四起,民不聊生……这与你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