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仍旧保持着被束缚的姿势,其实她根本动不了,浑身血液仿佛忘记了怎么流,她早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力。

狼头话不多说,直接拉过梅雪海,抱着她下了车,径直把她抱进了小屋,放在了新铺的毛毯上。

她没有力气反抗,任由他把她抱在怀里,揉搓她冰冷的手脚。

这是抱她的第二个男人,第一个是她的师父。

与师父的苍白清瘦不同,这个男人的身体精壮,肌肉发达,皮肤是蜜色的,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雄性气息,像是荒野里的狼王,凶悍,攻击性十足。

不过相同的是,这种禁锢都不怎么令人愉悦。

梅雪海有些头疼:不好好潜逃,过来招惹我干什么?

狼头男人深深盯着梅雪海,眼神明亮如星子,他问道:“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出来了?!

她自认为这几天的伪装还算到位,军营里也没人怀疑她的身份,他究竟是怎么识破了?

梅雪海心里很震惊,面上却不露声色,缓缓张开嘴,断断续续说道:“我以为……问别人之前……要先自我介绍。”

没喝水,喉咙干涩的像是有沙子来回碾压,梅雪海声音沙哑。

男人给她倒了碗水,笑了笑,说道:“我以为你救我们,是知道我们的身份的。也罢,我叫乌贺兰祁,是高真国安插在寒金国的奸细。”

奸细?看来这些人就是月泽绿洲巫医想要遮掩的秘密。

梅雪海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没有想要救你。”

乌贺兰祁疑惑:“那你看到巫医床上的血迹时,为何左右瞧了瞧,又偷偷拿毯子盖上?别说你不认识那是血迹,你可是长风军里的军医。”

屋里燃起了照明的火把,梅雪海看着眼前的男人,火光里,他的形象和杀羊时来帮忙的少年渐渐重合,那个少年少言寡语,穿着宽大的袍子,看不出身形的,裹着御寒的披巾,也看不清脸,他一直默默地干活,没什么存在感。

牧民杀羊时,亲朋好友来帮忙是常事,这个男人假装成巫医的亲戚,一边忙碌,一边偷偷打量她们这一行人。

当时,她只是突然想到了云岚的士兵,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感同身受的怜悯罢了。

早知道,就不愚蠢地多事了。

现在被劫持到荒野,连逃命都要掂量怎么携带食物和水,还要考虑会不会遇到野兽袭击。

总之一句话,逃不走了。

梅雪海心里愤懑,可是又不能实话实说,不然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男人直直的盯着她,连眼都不眨,安静的土房子里有暗流涌动,他等她的答案,但凡一个不合理,他就立马开始剖析她的身份。

他们离得太近,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暴露无遗,梅雪海脑子飞速运转,想要找一个看上去合理的解释,突然想起书上写过,有一些信奉邪神的部落,视女人的经血为不洁之物,她眼睛向左转动,像是才想起来一般:“哦……我以为是女人的经血,你知道,看到这个总归是不吉利的。”

乌贺兰祁没停止手上的动作,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有,仍旧一遍遍来回揉搓她冰凉的手脚,帮她恢复知觉。

身体渐渐回暖,梅雪海抬了抬手,已经能动了,她撑起身子想要从他的怀里起来,刚一动弹却被乌贺兰祁一把按进回去,他按着她的肩膀,慢慢低下头,嘴唇从她耳边擦过,把头埋进她的颈间,深深吸了口气,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这么说,我可就相信了,不过,你想做什么都不要紧,现在你在我手里,不如,做我的女人吧。”

这是什么危险而放|荡的邀请,在野地苟|合?

他可真能说得出口!

梅雪海有些不爽,暗自摸了摸怀里的匕首,他是有多自信,并没有收缴她的武器,同时她的疑惑越来越多,自从当了军医,她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言行,除了顶头上司杜仲知道她的身份,其他同僚并没人认出来,于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乌贺兰祁抱着怀里温热的女人,想起了她们初到月泽绿洲的那天。

夜里,四下无人,她偷偷摸摸地出门。他以为她与自己一样,是奸细,有情报要汇报,于是一路跟踪她到河边,却看到她脱了鞋用脚尖点水的样子,水温很低,她凉的一哆嗦,又哧哧笑出声,像只想要捉鱼,却又不敢下水的狸奴。

她一层一层解开衣服,她竟然是女人,可他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月光下的粼粼水纹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耀眼的光华,他想知道,那么白皙的女人,味道是不是也像牛奶一样。

那场打劫,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怀里的这个女人。

他不想让她难堪,也不想让自己难堪,他说:“你这身段,一瞧就是女人。”

梅雪海失笑,笑自己的伪装太拙劣,不过只有身经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