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大周,不知有多少这样滥竽充数的鼠辈祸国殃民。

想想就头疼。

沈逢春深谙溜须拍马之道,说到兴起之处,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保证道:“您看看有什么吩咐,跟我可别客气,你客气就是拿我当外人,直说,老哥哥一定安排妥当!”

这厮根本没有做清官的自觉,吵吵的萧长凛耳朵疼,冷脸打断他的话,问道:“你在宜州城里可还有能用的人?”

沈逢春特骄傲地回答:“逃命这事儿,必定是老百姓在前,我殿后,军队怎么能先跑呢?”

话说的多好听啊,幸好陈吉昌没屠城,不然宜州现在哪还有百姓!

“那你可知道宜州城内现在的情况?”

沈逢春脸皱成一团:“出来后就没再有消息了。”

连个传消息的人都没有,这么多年怎么混的!

只能重新布置暗探了。

沈逢春还要再说话,萧长凛一甩马鞭,把他远远拉在后面。

宜州兵就地宿营,只有营地没有门。

萧长凛还没靠近,就看见州府军官排了长队候着。

军官们见大将军靠近,“唰”一下整整齐齐跪成一排。

军甲触地,铮铮作响。

萧长凛停都没停,纵马越过跪着的人群,直奔主营。

沈逢春从没骑马这么快过,可是不得不快啊,萧大罗刹在前面,他就算颠吐了,也要赶紧跟上去。

营帐前,萧长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于越上前接过缰绳,对他摇了摇头。

昨日赴宴前,萧长凛给于越布置了项任务——视察军营。

探探宜州兵将的底。

于越出身世家,家里长辈从小就给小辈们传输为官之道,打小他就会猜心,跟算命似的,往人脸上一瞧,就知道你肚子里想什么,是忧是喜,分析的头头是道。

说白了,就是人精。

萧长凛爱给他派与人打交道的活,他也从来不负厚望。

宜州兵对外也是声称百万雄师,也不管人家信不信,兵不厌诈嘛,反正就这么说了。

沈逢春的百万雄师对上陈吉昌的百万雄师,前者被打的屁滚尿流,可输人不能输气势,沈逢春仍然坚持自己的百万雄师是老虎打盹儿——疏忽了。

是真是假,不能光听他说。

于越就要来看看宜州兵到底是不是猛虎。

本来他还觉得是个重任,打算花一宿时间摸个大概,没想到,宜州兵哪有什么底啊,别说什么藏着掖着的辛秘,不可示人的勾当,明争暗斗的不合。

一个个的一眼瞧过去,裤衩底子都能给看穿喽。

都是些混吃混喝的兵痞子。

别说志向了,压根儿就是有今天不想明天的主儿。

要不是他跑得快,人人都能拉着他唠一宿,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沈都督前天晚上招谁伺候这种后院里的事都能给你抖落清楚。

嘴里没个把门的,还往外给你造谣,不知道的,还以为宜州兵都是说书的起家呢。

可见百万雄师这个牛皮,不一定是沈逢春想出来的。

他们心态好,吃了败战跟吃了苍蝇似的,不想它就能当没发生。

这有好处,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极易扰乱军心,对他们而言反而不是事儿。

但是也有坏处。

兵书上阵法计策是死的,谁都能学。

可是每位将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如何运用这些已知的知识,却大不相同。

将领的指挥方式、士兵的阵法站位、传令的旗帜密语都充满了强烈的个人色彩,所以才会有某家军的说法,而这些都不是一朝一些就能练成的,都得有经年累月的操练。

突然换个新将军,他独特的指挥系统、军阵布置很难适应曾经的框架,往往要进行大调整,可是士兵众多,有的适应能力强,有的弱,配合不当,作战能力会急速下降。

这军队也就没有战斗力了。

所以一旦更改,之前全部作废,士兵还要重新训练。

这不是说说而已。

战场上都是玩命的,但是不能随意殒命。

边战边练是最惨烈的迫不得已,这种胜利往往伴随着极大的牺牲。

没有人会毫无芥蒂的任由上边拿自己只有一次的生命做试验。

临阵换将,不乱也慌。

可宜州兵,他们完全不介意。

这怎么是坏事呢?

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危害!

他们根本没怎么训练过,才会不清楚训练的重要性!

他们从军多年,到头来还是一无所知的新兵!

可他们还不如新兵!

新兵可塑性强啊,让怎么训就怎么训,吃了苦挨了骂把委屈往肚子里咽,明天又能精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