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安王,梁引弦的水(1 / 3)

刘宁把安宁居卡卡角角翻了个遍,别说关人的地方,连个看着不对的地方都没有。

人到底藏在哪里?

和张洲安一起用膳的时候,刘宁小心问道:“大人,给个提示?”张洲安姿态雅正吃着菜:“找不到?看来你也就这点本事。”

刘宁一脸娇软:“大人……我本事再大,也翻不过大人手掌心去,大人本就有松手之意,何不成人之美?阿余以后掌管了八百寨子还可以为大人效力,岂不美哉?”张洲安看她一眼:“你是为我?没想到孤高冰冷的梁引弦会为了一个男人对着另外一个男人撒娇求情。梁山主,你这是渡了雷劫,性子也变了?”

刘宁冷下脸:“你没有把阿余交出去,也给了我带走他的机会,明明就是想放他生路,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这就叫损人不利己,吃力不讨好,做了好事还得罪人,大人,你现在在干蠢事。”张洲安放下筷子:“你找不到人,就一直找,少说这些。”

小俊匆匆过来:“大人,忠王来了。”张洲安起身离开。

忠王?和张洲安一直不对付的四皇叔?听陈水余说忠王一直暗中和木府走得很近,木府垮台,忠王一派元气大伤,他来这里做什么?

刘宁看着桌上饭食一时呆住,这安宁居是张洲安的私人住所,忠王有事也该去安王府,他来这里,只怕跟陈水余脱不了干系。难道是张洲安告知了忠王陈水余在这里,忠王过来拿人?

一直到晚间,水泽外面声响渐停,总算没有了动静。小青告知是忠王来这里搜一水匪,并未找到人,刘宁心中石头并未落下。她在宅院中走了许久,坐到一处院墙角落树下歇息,背后突然有些松动。她眼睛一亮转身看着树干,找到了!

刘宁刚起身,几个人影翻墙进来落在她面前。刘宁心中一惊就要喊人,那人声音苍老:“阿弦是我们。”竟然是大师伯,还有两个跟他装扮风格一致的人。

刘宁问:“大师伯你来这里做什么?”去尘子道:“八百寨子出事了,朝廷突袭,现在寨子已经被毁,官兵还在追剿残余部族。老寨主身受重伤隐在一处,留着一口气等着少主回去接任总寨主掌印。我和你两个师伯过来寻少主回去。胡洪兵失踪不见,不能叫他先拿到掌印,阿余必须立刻回去。”

想不到这两日时间,水寨已经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刘宁心中一惊:“你们跟我来,我方才知道了阿余他们被关在哪里?”

树干往下地室之中,陈水余知道了水寨之事,他面色沉痛冷了眼眸:“爷爷这样,我还在寻珠,是我的罪!”刘宁道:“不说这些,快些回去,老寨主还等着你。”

众人出了树洞,被刘宁带着准备从水泽边遁水离开。刘宁指着水面:“我打探清楚了,这水底边上连接山中河道,你们一直往右潜水出去。”“一起走!”陈水余一把拉上刘宁的手。刘宁摇头:“我跟不上你们,寨主还等着你,你快回寨子拿到掌印,我会来找你,记得不要回头。”

话音刚落,有齐整的脚步声过来。刘宁忙指着水边山石后面:“快进去!”众人隐匿其间。

刘宁坐回桌边蒲团上,给自己倒了茶水喝起来。

两伙官兵过来在水泽边站成两队,张洲安和一个富贵男子踱步过来。

刘宁忙起身上前行礼:“王爷。”张洲安一脸严峻点点头:“忠王难得来我这里,一旁小心侍候着。”果然是忠王,和张洲安长得挺像。

刘宁坐在张洲安身边给二位王爷斟茶倒水,她低着头瞄一眼水泽边上,只盼山石后面的人不要被发现。

见她神情紧张手指略抖眼神飘忽,张洲安心下一沉,问忠王:“四叔已经搜了一遍,还不放心?”忠王道:“水寨余孽不可放过,我的人亲眼看见那陈水余翻墙进了你这里。要是他还躲在宅子中,对洲安你也不利,定要把他搜出来。洲安别怪四叔闯入,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张洲安道:“多谢四叔苦心,陈水余来这里为未可知,我宅中一直没有异动,或许他来过又走了也不一定。四叔还是把精力放在水寨中才是。”“放虎归山必成大患,洲安觉得陈水余能回到水寨接手掌印?”“不论如何,胡洪兵不能接任水寨掌印。”

“洲安此言差矣,现在放目看去,胡洪兵只要能忠心朝廷,倒是接管水寨的不二人手。”“胡洪兵私通木府,海运私盗一案,查到木府线索断尽就此了事,胡洪兵的罪状还没有清算,这人决计不能用。”“他二人都不能用,那便都除掉。”“可以。”

“水寨之事已经震动超纲,四叔行动过了。”“为斩草除根一点不留隐患,八百水寨扑网斩杀,定要一个不漏。”“四叔现在不就是在追剿?听说无辜渔民惨死者众,圣上只是清除内患,没有说要将海边几镇全部杀完。四叔还不收手,怕会引起民愤,也别怪我明日上奏你罔顾人命。”张洲安声音不大语气坚定。

“区区渔民,死就死了,大不了从南海迁徙渔民过来填补人口,洲安不可妇人之仁。”“四叔眼里还有什么,数十万渔民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