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1 / 2)

欧若拉舍不得爸妈走,抱着沐炎胳膊,可怜兮兮地问自己能不能跟他们回家待两天。

一家子商量半天,最后决定留沐琦陪欧若拉在宿舍住两天,正好沐妈妈一直想逛逛霍格沃兹,等到欧若拉生日过完再回家。

欧若拉用了隐形咒就不能说话,两个都用了隐形咒的人彼此也看不见对方,所以怎么领妈妈回休息室是个大问题,最后不得不劳烦某位院长代为跑腿。

安格拉斯带了两瓶珍藏的红酒,说等妻女离开后要“爷仨”一块喝一杯,不管办公室的主人如何抗拒,两父子都坚信他是欲拒还迎,说话的功夫,他俩甚至摆好了酒杯。

一路上,斯内普深刻反思,先是充当猫头鹰、家养小精灵,然后各种擦屁股、做苦力,现在沦为跑腿的——自打去年不小心被这家人缠上,他的生活质量当真一落千丈。

休息室门口的走廊里,魔药大师看见了两个造型狼狈的斯莱特林学生扶着墙呼哧呼哧地走。

是克拉布和高尔。

这两个人好像经历了什么大难,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高尔肩膀上挂着几根拖把条,克拉布身上全是泥浆。

“站住,”斯内普眉头夹得紧紧的,两个小傻墩莫非被巴多克堵墙角揍了一顿?他仔细打量,却发现他们除了衣着脏乱以外没什么可疑之处。

“先…先生……”高尔比克拉布机灵些,他先反应过来朝斯内普打了个招呼。

“解释一下,”斯内普站住脚,见两个胖墩面露疑惑,他不得不补充道,“别告诉我你们身上这些都是吃饭时弄的。”

“噢…”高尔这才发现身上的拖把条碎屑,“可能是刚刚不小心沾的,教授,我们刚刚在柜子里。”

“没问你在哪沾的!问你为什么会跑到柜子里!” 斯内普心感无力,给机会都不懂告状,真心怀疑他俩能不能在七年之内顺利毕业。

高尔看向同伴,克拉布迟钝地反应过来,挠挠头,“不知道,先生,我们醒过来就在那了。”

斯内普:“……”

他错了,他不该问这么复杂的问题的。

“巴多克干的?”他下定论般询问。

“噢…也许……”克拉布和高尔努力回忆着,但他们的脑子显然不适合用来思考,不过五秒钟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够了!”斯内普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躲着点?脑子长着被巨怪吞了?这次是塞柜子,我看下回就得在棺材里找到你俩了!”

两人讷讷地点头。

“德拉科呢?”斯内普放弃治疗这两个傻墩了,他目光朝周围扫一圈。

终于遇到一个知道答案的问题,高尔抢先回答,“他先回去了!跟瑞菲尔德一起,他们先走了!”

克拉布傻兮兮地跟着使劲点头。

旁边隐身状态的沐琦盯着两个小胖子。

“不是说让你们一直跟着他俩吗?”斯内普心情极差,周围气场堪比雷电交加,吓得两个小胖子往后退了几步到墙根。

“行了,指望不上你们,”斯内普拉满的怒气值降下来,“走吧,难道你们还想顶着这一身回去吃饭?”

克拉布和高尔被斯内普押送回休息室。

“你们怎么又…教授?”德拉科正坐在休息室烤火,看见斯内普时面露惊讶,再打量两个小胖子,脸上讶异更浓,“你俩掉马桶里了?”

高尔畏惧地瞥斯内普,克拉布低头绞着胡萝卜一样粗的手指。

“少吃点甜食,”斯内普意有所指,“不然下回掉马桶里的就是你(们)了。”

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目送斯内普离开休息室。

女宿舍。

好不容易摸回房间,欧若拉和沐琦解除了隐形咒。

“妈妈,克拉布和高尔——就是教授刚刚带回来的两个男生,”欧若拉一路上都戴着眼镜,“他们怎么了?”

“挺狼狈的,”沐琦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在脑海里拼凑着从小胖子之一身上看到的零散画面,“那个高一些的,他是谁?”

“高一点的?高个的叫文森特·克拉布。”欧若拉不知道哈利他们的计划,和斯内普一样以为是巴多克搞的鬼,心里多少有点生气。

“原来是克拉布…”沐琦喃喃着,她的天赋只允许对近距离接触过的人进行预言,想要预言更准确更完整,就要长时间接触预言对象、甚至预言对象所遭遇事件中的其他当事人,通过整合散碎片段梳理出无数种未来走向的可能性。

刚刚通过克拉布看到的“片刻未来”——与她所熟知的原著中克拉布的“未来”完全不同,或许只是千万种可能性之一,但沐琦深知蝴蝶效应的可怕,她也没法把精力花费在不相熟的孩子身上太久。

路都是自己选的,造化也都是自己定的。

“妈妈,妈妈!”恍神间,欧若拉已经叫了她许多遍,沐琦回过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