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
夏至欢莞尔一笑,随即脸上露出一抹狠厉,“阿锦,你以为是谁抓你?”
她以为?她以为是他抓了她来给他的白月光治病。倒是没想到是她。
汤锦摇头。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汤锦继续摇头,她不想说话,嗓子实在太疼了。
夏至欢凑到她的面前,右手抵住她的下颌,“凭什么你能入他眼,你也配?”
汤锦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你说谁?”
“你还装?”夏至欢甩了一叠照片在地上,汤锦瞥了一眼,是她和萧子杭。
“早就知道了,是你勾引子杭哥哥,要不是还没毕业,我早就想收拾你了。”
从前天真无邪、单纯素净的脸上布满了狠厉和不屑,高傲的姿态,盛气凌人的眼神,整个人像是变了一样。
又或者人从来没有变过,只是隐忍了多年而已。
大学里,大家都藏着自己最真实的模样,解放后自然就恢复了原本的面目。
她把她关在这个屋子里,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她静静站着,适应了这黑暗,倒是生出一丝暗暗的视线: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唯有一个椅子一张桌子。她径自往椅子走过去,然后落座。
她四肢乏力,没睡好,也没有吃东西,力气已经耗尽。
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两天给我盯着,任何东西都不要给她吃,否则下场——死!”
夏至欢命令着看守的人,眼睛里充满了戾气,没有一丝的柔光。
毕了业,就没有顾虑和屏障了。
咖啡厅里,萧子杭背对着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说她有关于阿锦的事要跟他说。
所以他来了,是因为她,所以他才来?
夏至欢一股怨气涌上心头,贱人,她骂汤锦。
她调整了下裙摆和面露的狰狞扭曲,换了好看且精致的面庞,缓缓走过去。
“子杭哥哥你来啦,想要喝点什么呢?”她坐到他的对面,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看着他脸上疲倦的脸色,夏至欢心里暗暗憎恶,她一定要让汤锦好看,“子杭哥哥是没休息好吗?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他是在担心那个贱人吗,她心底越发生气。
“欢欢,你见过阿锦吗?”他直截了当。
果然是为了贱人,她的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脸上仍然表现得风平浪静,“前几天有见过,她问我有没有见到你来着,我说没有她就走了,后面就没见到了,怎么了?”
“你是哪天见到她的?”
她想了想,一脸无辜的回答:“周一吧。”她是周三抓的她,今天周五,他们争执好像是周二,总之,不关她的事。她依然保持着清纯的微笑:“子杭哥哥,阿锦怎么了呢?之前听说她签了公司,说不定她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他去过出租屋,屋子里的东西都好好的,只是门却坏了,她的东西都在,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哎呀,子……”
“你不是说你知道她的事情要告诉我我吗?”他打断她的话,双眸透露出一股寒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啊?”她只是找了个理由见他,她才不要告诉他她在哪里,“就是之前嘛,她跟我说喜欢班上一个男生,喜欢得不得了,那个男生家里有钱,是临城的富二代,她好像说毕业后就追随他去临城,她现在应该去那里了吧。”
“是吗?”他扯了扯凛冽的嘴角,她肯定知道她在哪,阿锦就是被她带走的!
他拿了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然后朝她笑笑,一笑如沐春风。
“我那边还有点事,下次请你喝吧。”不管对面的人什么表情,他直接站起来转身就走了。
望着眼前的人离开的背影,夏至欢手握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深深嵌入皙白的掌心,很痛,但她要让她更痛。
“有什么消息没?”萧子杭看了眼对面发来的信息,又将手机揣回兜里,置之不理,他不想让他插手,也不想让他阻止自己。
他坐在车里,车窗上扬,斜靠着窗,他在等。
不一会儿手机响起,他左手接听。挂了电话,果然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抓人。
忽然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是他的,他挂断然后驱车赶往刚刚得知的地方。
夏至欢回了小屋,看守的人将门打开,她捂了鼻子走进去,“还习惯吗?”她趾高气昂地问。
见地上的人没反应,她走过去然后蹲在汤锦面前:“哼,还没死不是,你知道我刚刚去见了谁不?”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汤锦瘫倒在地板上,两天不吃不喝,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连说话她也懒得开口,只用眼瞪着她。
“小贱人还瞪我,”夏至欢扬了手就打了汤锦两记耳光,“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了”。
脸火辣辣的疼,可她没有力气,没力气站起来反手甩她两巴掌也没力气去捂一捂她肿痛的脸颊。
夏至欢从外面的人手里接过刀刃,她想在她的脸上划上几刀,她的脸竟长得如此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