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朝歌收拾的速度特意放得很慢。
她不知道王室的人为何跑这么远来抓她走,只是知道自己这一次必须离开岭山村了。
等孙朝歌带着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她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外面裹着一件大棉衣,棉衣长到小腿,类似于现代的长款羽绒服。
其他围观的村民还在,朱孝先、王祁贵和刘文楼甚至都搬来了几张凳子,在院子里坐了起来,只是离得比较远。
就连那个中年男人,也是坐了一个小凳子,相比于其他人有些惶恐的模样,他倒是有些老神在在。
见到孙朝歌出来了,中年男人站起来,对孙朝歌道:“姑娘收拾好了,那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转头吩咐手下:“来人,将她的箱子搬上马车。”
其他三人也跟着男人立即站了起来,目光看着孙朝歌。
话落,立即有个士兵走上前来,从孙朝歌手里接过箱子,搬上了之前中年男人下来的那辆马车。
但孙朝歌还站着未动,中年男人见她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笑了笑,大手一挥负于背后,道:“姑娘若是和乡亲还有话要说,那便抓紧时间说吧,我再等等姑娘。”
孙朝歌撇嘴:“那就多谢了。”
见此,朱孝先几人也走上前来,打算跟孙朝歌说几句离别的话。
王祁贵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朝歌,你这次离开,想必是生死难料,叔没本事,没有值钱的东西送给你……”
王祁贵的话有些沉重,刘文楼立即安慰道:“朝歌,你王叔只是不舍得你离开,什么生死不生死的,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到时候有空了再来岭山村,这还是你的家,你家我们给你看着!”
孙朝歌笑了笑,心情反倒没有像他们这般沉重:“你们都放心吧,日后我不在了,种植水稻的事,还像之前那样弄就好,有哪里不懂的就多问问黎稔,他知道得多一些。”
院门外的村民忌惮拿剑的那二十几个人,但孙朝歌马上就要离开了,顿时心一狠,一群人蜂拥进来,将孙朝歌团团围住,打算和她说几句,朱孝先一时都被挤到了最外面。
李艳桃袖子一抹眼睛:“孙丫头,我们不知道王室的人为何来带你走,但是我们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路途遥远,记得照顾好自己!”
王秋雨将一个荷包塞到孙朝歌的手里,落泪不舍道:“朝歌,没想到连你也要离开了,我还想让你喝上我出嫁的喜酒呢……”
孙朝歌接过荷包,紧握在手里:“喜酒我怕是喝不上了,但是我还是想祝你幸福,嫁过去了有什么委屈别憋着,赶紧回娘家,岭山村的人都会给你做主的!”
“呜呜……朝歌,我舍不得你离开!”
王秋雨一把抱住孙朝歌,哭啼起来。
见此,孙朝歌心里不免得突然难受起来,不过面上还是很淡定。
一人一句,大概聊了十来分钟,最后,大家也都实在无话可说了,于是自动的站到一边看着孙朝歌。
刘文楼:“天寒地冻的,路途又远,朝歌你多带上一些吃的,外面情况恶劣,怕是难以寻找食物……”
“对对,多带上一些吃的!”李艳桃听闻,附和道。
“朝歌,食物你都放到哪里去了,我们去给你拿!”
孙朝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主动带上几个人去拿食物。
见他们要离开,拿着剑的一人想上前阻止,但是被中年男人一个手势给制止了,于是只能退了下去,任凭孙朝歌他们走。
孙朝歌过年杀了两头猪,还有上次捕鱼的,杂房里挂着的都是肉,去皮的大米也有两袋没吃完。
来帮忙的李艳桃几人,给孙朝歌装了一袋腊肉一袋鱼肉,一袋大米,直到孙朝歌说太多了才停下来。
……
见孙朝歌他们扛着食物回来,中年男人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没有拒绝。
“看不出来姑娘还如此能干,这一路看来是不怕没吃的了。”
孙朝歌轻笑:“那还有劳大人捎上这些东西了!”
“哪里的话。”说完,一个手势,立即有两个下属上前接过这些食物,另外一人则掀开另一辆马车的帘子,然后再把车门打开,随即食物就被放了进去。
这一辆马车,里面装的都是吃的,有很多架子,但是已经空了一半,看来是这一路上吃掉的。
那就更加能说明对方有备而来,根本不怕她会反抗。
“姑娘,请!”
男人一个侧身,对孙朝歌做出请的动作。
孙朝歌最后朝王祁贵说道:“王叔,我院子里的这些东西,务必都帮我留给黎稔。”
黎稔不在这里,她没办法亲口跟黎稔做道别,想起那孩子孤苦伶仃一个人的,她能为他做的便只有将这些东西留给他作为道别的礼物了。
王祁贵红着眼,应下:“哎,好,朝歌一路保重!”
孙朝歌看着大伙,躬了躬身:“大家保重!”
说完,转身走去马车旁,立即有人给她掀开帘子,孙朝歌没有犹豫,转身进了马车。
中年男人扫了一眼这些村民,随即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