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贵妃殿,此时一位美妇人刚用完午膳,便有奴婢来禀告。
听完,美妇人却是捏起白玉杯轻抿,笑得别有风趣。
只见她道:“十来岁的小姑娘,竟让王上留她一起用膳,莫不是倾国倾城之色?”
那奴婢跪着磕头,回道:“回娘娘,奴婢瞧着那姑娘容貌一般,不丑,但绝对比不上宫里的哪一个娘娘。”
“哦?当真如此?”
美妇人听此,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转为了浓浓的兴趣,沉思了一会儿后,对那奴婢吩咐道:“你派人盯着她,顺便让人查一查那姑娘的底细,若是王上继续召见她,便来跟本宫禀告。”
“是。”
说完,那奴婢起身退下。
原本站在美妇人身边的丫鬟此时走上前,轻轻地给美妇人捏肩,道:“娘娘,看这样子这姑娘想必不简单,奴婢一定会派人看紧她的,娘娘放心。”
多年来王上用午膳都是自己一个人,晚膳也只是时不时地才跟嫔妃一起,所以孙朝歌一来便被王上留着,不免让人多想。
美妇人听此,却是不屑道:“不简单又如何?王上一把年纪了,还能宠幸她多久?眼下最要紧的事,是王上立储王之事。”
内乱的起因,竟是孙惟恩有一日高烧说了胡话,正巧她当时伺候在左右,给她听了个着。
孙惟恩要立储王,竟是要将王位传给一个姑娘。
虽然是高烧说的胡话,醒来时她也曾三番几次打探口风,但王上的神色却是不记得了的模样。
尽管如此,对于这一番荒谬的言语,她却是不得不警惕起来。
因为到如今,王上还未立储王,哪怕被大臣们几次在朝堂上提醒,他却说还未到时候。
六个王爷里,就数王后的儿子以及她的儿子最有可能继承,虽说嫡长子继承制,但王上就是破例了的,加上就数他儿子的声望更高,所以保不齐她的儿子就能继承,只要将朝廷里有威望的大臣拉拢好了,到时还不是支持他们继位?
想是这么想,但自那之后,凡是让王上多留意的女子,她都更加留意,早早便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美妇人:“对了,王爷可有什么消息了?本宫好几天没有收到他的信了。”
“王爷他这些时日并未再写信回来,想必是那流民的问题越发棘手了。”
……
“承宏?你当真要现在进宫?”
庆顺王府,罗君延此时正和孙承宏在一块,两人品茶的间隙,又有小厮进来禀告今日午膳一事。
孙承宏:“是,十来天没什么动静,我还以为父王将她忘了,却不曾想今日突然召见了她,依我对父王的了解,他一定直白的将情况说给那人听。”
这宫里,除了他,怕是没人比他更清楚孙朝歌的身份了。
封号事小,割地补偿这十多年的愧疚才是事大。所以他要进宫跟他母后商量一番。
见孙承宏承认,罗君延也不好再劝说,于是站起身,道:“你要进宫,那我便不多留了,等你有空了,咱们再聚。”
孙承宏也站起身,朝他抱歉道:“改日请你喝酒赔罪。”
将罗君延送出府,孙承宏便让人备马车,换上衣服便向王宫出发。
王后寝宫。
王后顾瑜一身素装,此时正烤着火炉看书。
有丫鬟禀告一声之后,孙承宏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孙承宏:“母后,这段时间身体可好?”
顾瑜放下书,抬头,高兴道:“宏儿怎么舍得来看母后了?这段时间是不是都想不起来要来给母后请安?”
孙承宏在顾瑜一旁坐下,立即有丫鬟给他倒上热茶。
孙承宏喝了一口茶暖暖身子,否认道:“母后说的是哪里的话,孩儿还怕这次来是叨扰了母后呢!”
“就你嘴贫!”顾瑜嗔怪。
“母后,孩儿来,的确是有事想跟您商量。”
顾瑜:“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都舍不得跟母后多说几句贴己话?”
孙承宏立即屏退了殿里的丫鬟太监,然后才说道:“母后,您可知道今日父王召见用膳的那姑娘是谁?”
“谁?”
顾瑜真不知道,虽然她也让人留意了,只是以为又是哪个新进宫的宠妃。
孙承宏:“她是柳氏之女孙朝歌,传言是灾星转世那个。”
孙朝歌出生时,他已经十来岁了,所以记忆深刻得很。
“当真?”顾瑜惊讶。
柳氏之女,柳氏当时离开时就只生了一个孩子,但的确是嫡长女,若是柳氏当年还在,怕这王后之位都轮不到自己来当。
孙承宏:“当真。父王苦寻她们母女多年,如今才好不容易把人接回宫里。”
顾瑜一听,立马问道:“那柳氏呢?”
孙承宏摇头:“孩儿打探到的消息,接回宫里的只有孙朝歌一人,当时吴群接回的时候是两个姑娘,不过另一个听说是孙朝歌的婢女。”
惊讶过后,顾瑜此时冷静了许多:“宏儿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宫里已经基本上忘记了柳氏母女,除了一早跟随王上的那些女人,后来进宫的应该都不知道柳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