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2 / 2)

被绊住脚步,走到他床边又同他说了几句话。

陈鸿瑜愈发感动,但还是说不了话,用自己那双因为力竭而导致面部轮廓奇怪、深陷在眼窝之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卞良哲。

卞良哲被他看得身上被针扎一样刺挠,陈鸿瑜身边又有一些耐人寻味的味道,他迫不及待想赶紧跑,柔声说了几句话后,打了个哈欠让太医好好盯着就离开了。

“张笠,这种小事儿,以后就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卞良哲卸去伪装的和善,厌烦道:“等朕醒了再来禀报。”

张笠恭敬道:“是。”

卞良哲不知不觉间回到慕泠槐房间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却突然顿下动作。

他担心自己身上染上了陈鸿瑜那里的味道,抬起胳膊闻了好几下,似乎真有一点儿。他又小声唤来跟在他身后的张笠,“你凑近一些,看看朕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张笠很意外,又惊悚。但卞良哲坚持,他只能僵硬着身体往前,快速用力嗅了一下,然后道:“没有。”

卞良哲又一次抬起手准备敲门,在将要落下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他离开前慕泠槐困倦的样子,再次停下来。他道:“算了,回去吧。”

陈鸿瑜第二天果然未能出席,慕泠槐从卞良哲那里旁敲侧击出来原因,有些奇怪。

她寻了个时机问谢安宁:“安宁姐,你昨晚给陈怡宁的药,没有拿错吧?”

谢安宁疑惑,但还是道:“没有,怎么问这个?”

慕泠槐将陈鸿瑜的事情告诉她,又道:“我觉得没有这么巧,陈鸿瑜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急病,昨日我们吃的东西,也都一样,应当不会是吃食的问题。”

谢安宁:“我的药也不会出问题,应当也不存在拿错的情况,但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偷偷过去看看情况。”

慕泠槐环顾四周,确定这时没有人注意她们,道:“我陪你。”

两人悄悄离开,往陈鸿瑜的房间走。

她们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人从陈鸿瑜房间出来,那人手上拿着一封信,表情有些急迫,步履也匆匆。

慕泠槐记下那人样貌,将视线重新放回陈鸿瑜房门前。

对危险的感知让她觉出一股不对劲儿的味道,但现在无暇他顾,她暂时放下疑惑,在外面盯梢,谢安宁则潜了进去。

陈鸿瑜听到动静,挣扎着想要扭头去看,被谢安宁一针扎晕,搭上他的手腕诊脉。

片刻后,谢安宁出来,两人赶快离开。

重新回到宴席,慕泠槐看见陈怡宁身边跟着的护卫,脑子里的疑问终于成型。

陈鸿瑜正在病中,按理来说应该被小心看顾,可为何房门前无人把守,她二人那么容易就能潜进去?

这时,谢安宁道:“陈鸿瑜是中毒。”

慕泠槐:“是你的毒吗?”

谢安宁:“不是,这毒同样无色无味,甚至无法让人察觉,比我给陈怡宁的那个,还要更厉害一些。”

“我之前只见过这毒一次。”谢安宁眼神飘忽一瞬,片刻后道:“是在陈国。”

“陈国?”慕泠槐问,然后发现陈怡宁突然看了过来,对着她们轻轻笑了一下。

可是很快,慕泠槐就确定那不是对她,而是只对着谢安宁一个人。

谢安宁敏感度稍低些,但那目光太过赤.裸,她也很快意识到。

与此同时,陈怡宁也收回视线,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没有再看谢安宁一眼。

似乎那一眼,就是为了让谢安宁注意到她。

慕泠槐问:“安宁姐,你说那毒,有没有可能是陈怡宁下的?”

“怡宁……陈怡宁……心,台……心,莘,”谢安宁在口中嘀咕着这个名字,突然恍然大悟道:“莘台!”

慕泠槐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也不着急催问,等着谢安宁理清思绪,自己告诉她。

“我云游之时途径陈国,曾与一人隔空打过擂台,那人下毒,我解毒,最后将陈国转了一遍。”谢安宁道:“她用毒手段高超,出手狠辣,我几次想要找出她,可她藏得太好,每次都不了了之。最后多番打听,只探听到她在江湖中的名号,是莘台。”

“你现在是在怀疑,那人是陈怡宁?”慕泠槐问。

谢安宁道:“若我所料不差,大抵是这样,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她。”

她说着就去看陈怡宁,陈怡宁恰在这时举起酒杯,同身旁人碰了一下,然后转回头,挑衅地看了谢安宁一眼。

慕泠槐与谢安宁异口同声:“就是她了。”

语落慕泠槐又问:“姐姐可有什么克制她的毒的解药?陈王不久后会想借口同她比试,我有些担心。”